妈耶太可爱了
葙茗太太这篇是我之前那P人鱼pa的完美互补不对完美升华!!啊啊啊太好了!!梦那里的感觉也超好啊啊呜呜呜呜呜😭😭😭
#依然是 @吃糖吐球💋 太太的狮狮鱼#
#水下摄影师安x人鱼雷#
#感谢糖球太太开放写文授权,比心鲜花,给您端茶倒水捏腰捶腿#
#改编自糖球太太最近的更新#
#如果有出入欢迎指出,立刻修改#
#谢谢小天使们等到这么晚#
#以上ok?#
车门外传来奇怪的响声。
刚刚启动了车子的安迷修不得不选择停下,他要确认一下车子是不是出问题了。
他隔着车窗玻璃向外望,然后入眼就是带着闪光的紫灰。
不是吧?
安迷修当机立断降下了车窗,伸出头往外看,入眼的不仅有紫灰,还有染上了哀伤不舍的紫罗兰色。
“哇啊——雷狮!”
出人预料……
时光回溯到几个小时前。
安迷修换好潜水服后拿起了水下摄影机,确认着自己心爱的设备没问题的手轻轻颤着。
轻到他自己也未曾发觉。
他开车载着雷狮到达了海边,天气很好,万里无云,天水相接,放眼就是满目的碧蓝,海风携着带点咸味的潮湿空气扑面而来,与暖融融的阳光调和,让人感到很舒服。
安迷修之所以会带着雷狮一起来,是为了兑现他心中的那个承诺,却不仅限于此。
他要为雷狮留下畅游海水中的身姿,并且让他游向更广阔更深邃的深蓝。
他终究觉得自己把雷狮带到家里是一个不怎么正确的决定,虽然他不后悔,但愧疚感日积月累,他越发地,认为雷狮不应该困在他这一隅。
那就趁今天吧。
天气这么好,适合一别两宽。
从后备箱把雷狮抱出来——他特意开车到了很远的一片海域,这里珊瑚礁与海底石景很多,却很少有潜水爱好者愿意跑这么远。他迅速把雷狮抱到岸边把人鱼放进海水里,自己瞧了瞧四周。
幸好,幸好,没有别人。
回到大海的怀抱的雷狮非常愉快,他潜下水的时候尾鳍带起串串如珍珠的水花,他眼中映着清澈的水与斑斓的珊瑚礁交辉成趣,映着活泼的海中居民穿梭在石景之中。
今天的海水的温度似乎比平常凉,下了水但还没潜下去的安迷修这样想着。
自由潜水,世界第二大危险的极限运动项目,但安迷修就是喜欢,那些太过沉重的装备让他无法自如感知水流带给身体的美妙感觉,于是他抛下了这些东西。
再温和守礼的人,内心深处也渴望无拘无束。
雷狮浮上水面,发梢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回大海,小小的涟漪在他肩边荡开。
然后没再看安迷修,直接又潜了下去。
安迷修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和设备的状态,戴好面部护具,进入那片神秘的世界。
水下的世界仿佛是时间停驻的地方,耳边只有水流声,流体的运动仿佛韵律,在水下你可以自由,可以徜徉。
安迷修抓紧时间,举起相机,他最多可以在水下憋气七分钟。
相机里的雷狮仿佛是经了工匠之神的手精心雕琢,仿佛是美神精心塑造的面容,他身边的波光粼粼好似银河中星光点点,似是天上景,人间难得几回见。
真是精致——安迷修这样感慨。
他对焦后按下快门,恰到好处的布局,光与影构造了最绝妙的和谐,他使出浑身解数,只为留下这一刻。
雷狮游过来,轻轻摆尾,与他共舞,安迷修也控制着腿,脚濮摆动,帮助他与雷狮互动自如。
两双眼睛,一双有如紫水晶,在深蓝中明亮,另一双有如上好的绿猫眼,与波光共闪烁。
海洋居民们毫不怕生,在他俩身边旋转游动,雷狮的目光随着一条美丽的鱼转移了,尾巴一发力就游去了远处。
安迷修看了看相机中储存的照片,够了,已经够了。
或许吧。
安迷修望着雷狮的背影,在心中道别。
都说人在分别的时候会回想起很多事情,安迷修认同这句话,他与雷狮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迅速回放着。
有首歌的歌词曾写过这样一句——竟也能入梦,仍舍不得把回忆上锁。
安迷修默默转身,仰头看了看水面,那里有阳光投下来,他游了上去,浮出。
阳光有些刺眼啊……
到达岸边,安迷修脱下了脚蹼,把面部护具取下,再呼吸了一下海边新鲜的空气。
他有些后悔,他不能这么不告而别,应该和雷狮好好说的,哪怕他听不懂。
他拿出大毛巾快速擦了擦潜水服表面的水,钻进了自己的车里换上常服,再看了一眼大海,那被人们誉为梦幻的摇篮的那片纯净之色。
车子发动。
然后就发生了一开始的事件。
安迷修根本没想到雷狮会不想离开他,在他的认知里,雷狮是很不愿意受拘束的。
他停车的地方离那个潜水区有段距离,雷狮抬起的上半身的腹部还沾着白细的沙子,手臂也是,本该透明飘逸的尾鳍沾了沙子似乎变得浑浊,又好像受到拥有者的情绪影响般垂落着。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,和他现在的表情——就好像迷路的孩童,但他并不过分慌张伤心,他很安静,只是把脸仰起来。
他虽然不能言语,但那双眼睛传达的情绪也是语言表达不出的。
安迷修的心当时就是一紧,微微酸涩。
据说人鱼不会轻易示弱服软,雷狮他……这是在求我带他一起走吗?
这时候雷狮抬起手挠了挠车门,脸上有水珠滑落,经过眼角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替他流泪一样。
安迷修深呼吸了一下,打开了车门——既然是自己的麻烦,那还是负责到底吧。
晚上,安迷修卧在床上,身上换好松垮的睡衣后他放松了下来,疲惫感便如期而至。
“好累啊……”
给雷狮拍几张照片然后就放生的计划落空了。他强制着自己放空思绪,慢慢陷入昏沉。
温柔的夜包裹着疲惫的身躯,舒适的床铺承载着他的思绪,这些却无法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。
安迷修罕见地做了个梦。
这是个很吵很离奇的梦,一开始就是飞沙走石,雷鸣电闪。
有什么人与他争斗得不够尽兴,却被谁制止了,受命离开的时候是一脸的不服气。
陡崖上落下的细小石块哗啦啦作响,然后在下一刻被雷电粉碎为齑粉。
那人的嘴角挂着笑,疯狂,快意,飞扬,狡黠,无所畏惧,放荡不羁,用这些词来形容都非常合适。
他扛着巨锤,戴着头巾,头巾上的五角星安迷修似乎熟悉又相当陌生。
他抬起脸,标准的恶人笑颜,一双紫色的眼里藏着浩瀚星辰。
“安迷修——”
他在说话。可是安迷修听不清了。
我明明看清了他的脸,我明明感受到了可怕的熟悉感,可我就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他在说什么?
说什么?
什么?
晨光拂上他不安的睡颜。
嘀嘀——嘀嘀——嘀嘀——嘀嘀——
是电子闹钟的声音把安迷修拉回现实的,他嚯一下子张开了眼睛,额角挂的汗同时滑落。
啊啊,到点了啊,安迷修看着电子表,伸手按掉了闹铃。
照常先刷牙洗脸,然后迷迷瞪瞪地热一杯咖啡,醇厚的味道令人感到舒适。
安迷修的生活节奏一点也不紧张。
他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去看看自家池子里那条赖着不走的人鱼。
水面平静,雷狮似乎也是刚刚休息好的样子,只浮上来半张脸,神色又恢复了刚来的时候的样子。
唉,昨天那个可怜巴巴的美少男呢,安迷修蹲下来看着他,无奈地喝了一口咖啡。
蒸腾的热气在眼前,把一切变得朦胧。安迷修刚刚一抬眼,有什么东西瞬间重合。
一样的黑发,一样的紫眸,如出一辙的面貌,除了梦里那人的头巾和眼前人鱼的耳鳍。
太像了,太像了。
像到不可思议。
而通常安迷修一瞬间被惊呆的表现也很令他人惊呆。
“噗————”
他就这么一口咖啡,给雷狮来了个不一样的美容养颜。
这真是太令人和人鱼尴尬了。
雷狮有些发怒了,喉咙里滚出一些低吼,呲牙咧嘴眼看要咬人。
“对,对不起!对不起!”
安迷修慌忙站起来道歉安抚雷狮,然后看着雷狮沉到水下揉了把脸再干干净净地浮上来,满脸写着这个人类是不是欠收拾。
安迷修,冷静,冷静,你一定是被这条恶鱼搞得心力交瘁才会做这种梦,才会做这种事,冷静分析找找原因……
雷狮仍是一脸不悦。
安迷修的脑回路突然就跳了一个方向——梦里的那人个会说话,而且声线很不错,但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的雷狮却丝毫不通人言,这样下去相处得长久了,就算能做到心领神会,依然是有不小的障碍。
安迷修沉吟了一会儿,看向雷狮。
雷狮的耳鳍动了动。
“既然你这恶鱼赖在我家不走,嗯……我来教你说话吧。”
毕竟,鹦鹉还能学舌呢,是不是?
“总之先从我的名字开始……”安迷修蹲下来,看着雷狮,缓缓说道。
“来,说说看,这是我的名字哦,安————迷————修——————”
雷狮看着他,目光宛如在看着一个智障。
安迷修有点想捂脸。
“咳咳,认真点啊,跟我说,安——迷————修——————”
雷狮意思意思张了张嘴。
已经不顾一切的安迷修仿佛有了粉丝滤镜一般。以四舍五入的目光看到了希望。
“对对对,试着发声,来,安——”
“呵啊——————”
“不是不是,再来,安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这种情况持续到了晚上,再没有任何进展。
一天就这么过去了。
安迷修觉得自己都快灵魂出窍了,他都要不知道他自己叫什么名字了。
“完全不肯学啊……”
没有办法,安迷修只好带着雷狮进了客厅看电视,雷狮虽然能离开水,但安迷修还是希望他能有一个相对舒适的地方,所以他搬出了自己的大号收纳箱。
雷狮看着电视,目不转睛。
“虽说到现在也没认真学说话。”安迷修偏头打量着他:“不过好像还蛮爱看电视的,等明天我去给你在客厅装个大鱼缸吧。”
得先上某宝看看尺寸然后去附近的店溜达溜达呢。
也幸亏自己是住在小别墅里,生活也还是高于小康水平,不然是真的要养不起他了吧。
电视节目并不是什么综艺或者纪录片,水平不足暴力有余,打人见血就好像拍剧的血浆和后期的特效不要钱一样。
安迷修很无奈:“这个节目对人鱼来说会不会太暴力了?”
电视里的两个男人打得歇斯底里,其中一方战胜另一方后,拎起了那个人的领子,大吼着:“你太弱了!
然后反复单方面吊打那个人。
“弱鸡!”
“弱鸡!!”
又一拳头挥下去。
“弱鸡!!!”
雷狮的眸子突然就亮了。
“唔……啊……”
安迷修叹了口气:“现在的电视节目真是……”
然后听到了雷狮的声音。
“嗯?”
“喏……啊……安……”
安迷修的呆毛直了。
天哪!
这是要!
开窍了吗!
“喏……弱……啊……”
安迷修立马站起来。
“对对对,继续继续,安什么?安什么?”
雷狮看着他。
“啊……喏……”
安迷修很高兴,也很兴奋,一想到雷狮学说话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自己的名字,他就能兴奋到去骑马骑八百圈。
“快,安什么?”
安迷修笑容灿烂。
“安……啊……喏……弱……弱……”
然后雷狮突然抬手一指。
邪魅一笑。
很大一声。
“弱鸡!”
小尖牙锃明瓦亮。
安迷修震惊了,震惊到要重影了。
这就好比窦娥冤的六月雪,肖申克的救赎的银行家,委实得冤枉。
这究竟是什么令人窒息的操作啊,安迷修觉得他的血压忽然就风起云涌直奔珠穆朗玛峰而去。
雷狮还喊上瘾了。
他拍着沙发喊,特有节拍。
“弱鸡!弱鸡!弱鸡!弱鸡——”
安迷修顶着最后的神思清明,摆着手喊道。
“不不不,停一停!停一停啊!”
然后雷狮就不停了。
安迷修发誓他看到雷狮脸上分明写着这样一句话。
我偏要跟你对着干。
还附带一个括弧微笑。